每個人的心中都曾經住過一位詩人
大部份的詩人都不曾離開過他的心
誰都曾幻想自已是李白是莫札特是米開朗基羅
不過沒有用,大多數都死在心裡了,而且是心的最深處。
深到連自已都找不回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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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夜很深了
拖者疲憊的身軀,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要用「拖」這個字眼
身穿迷彩服的日子中就屬那天最要我的命
全副武裝加上四十度的高溫
喝了起碼八千西西的水,流的汗恐怕不只這個數字。
每一次的槍響結束,就要拔腿狂奔。
下一次的槍響前,要算好該有的數量。
腦海有一種股動,不如直接衝上去被一槍打死算了。
從早上五點到晚上十一點
不只白天很長連夜晚都像是無盡般
這裡沒有酒精、咖啡因、尼古丁
有的只是汗臭味加上火藥味
外島的夜裡路上不會有民車,軍車也很少
散佈於夜空的星辰
抬頭一望就會看見台灣永遠也看不到的銀河
如果不是身在柳營,我的心情會更美麗
從車子看出去 每一盞路燈都在離我遠去
每數一點光明代表我離牢籠越來越近
星空、樹林、路燈、大兵、鼓動的引擎
這一幕被我刻進了回憶
透明而清昕就像失戀的人常說的:
「想忘也忘不記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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退去戒裝的束縛後,我找了份穩定的工作
學鋼琴、書法、馬術、調酒、圍棋
僅管學費幾乎等於我的總生活費,我還是不斷的學習
貪婪的學習,好證明我真的存在
真是蠢斃了
就算是天邊最遠最暗淡的星星
都有可能
被某個自以為浪漫的男孩送給某個情竇初開的女孩
我卻永遠不會被人注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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